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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番外云景完结篇(旖旎梦境)

秦婉婉绝望的闭上双眼,云景早早便安排好了一切,打算带她逃离西域,打算与她过上悠闲自在的小日子。

秦婉婉缩成一团,在心中埋怨云景,完了完了,这下成了亡命之徒,命怎么这么苦啊!还没来得及带走房里的那些珠钗首饰,看着自己白嫩的双脚布满细小划痕。

云景就这样带着她东躲西藏了好一阵子,此时黑暗的洞穴里面,因放置在地面上的红烛而有了些许昏黄的光亮,蜡烛烧了半截,溢出来的灯蜡都撒在了周围的地面上。

云景将衣袍脱下来给她系上“没事的一切有我。”

秦婉婉白了他一眼,在心中暗自腹诽,他还以为他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没了世子身份跟自己这种普通百姓是一样的,是没经历过讨生活的日子,不知道如今这个世道多难生存。

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敬佩模样,扬起小脸惊喜的看向云景“我是相信世子的。”露出一个自以为完美的笑容。

云景自小便会看人脸色,能看出来她心口不一“不必唤我世子,如今我已不是西域世子,唤我云景便可。”

秦婉婉乖巧点头,此时可不敢跟他闹翻脸,云景的武力值她是见识过的,他可是百发百中的弓箭手,如今想要生存下去还得靠他。

夜里她在山洞里缩成一团,云景坐在石板上看着面前的火光,秦婉婉腾的坐起身挪到云景身边,伸出手烤火。

云景抬眼看向她,在火光的照耀下,只见她一张雪白的脸被火光一照,显得更加娇艳动人了。“冷?”

秦婉婉小鸡啄米般点头,就算是夏季但山里寒气重,根本遭不住啊!

云景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冰凉的触感,没成想她如此畏寒身体如此弱。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出现在她面前,秦婉婉认真的看着他的手。果然是常年拉弓射箭的手,拇指稍微粗一点,手掌关节处以及右手食指和中指有厚茧,温暖的触感传入她手中。

秦婉婉抬眼看向他,这男人怎么长得如此好看啊!这张脸太蛊惑人心了吧,要命了要命了,她赶忙低下头,生怕被云景看见自己慌乱的模样。

云景见秦婉婉眼睛都不敢抬,微垂的眼睫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不停地颤动,身子似乎也在微微颤抖。

“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云景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在她耳边低问。

秦婉婉只觉得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一股陌生的悸动从心里涌起,抬眼看向他“我觉得你与传闻中的似乎不大一样。”

云景看向她,只觉得她的眼睛明媚而又清澈,仿佛能透视人心,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有何不一样?”

她细数着“她说你喜欢玩弄真心,杀伐果决,是一个没有心的恶魔。”

云景若有所思道“他们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恶魔。”

“你是不是恶魔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你对我好这就够了,谁对我好我就偏向谁。”她缓缓推开云景,坐直了身子。

云景将水壶送到她的嘴边,秦婉婉张嘴咕噜噜的喝水,云景觉得有些好笑“我还以为你要劝我改邪归正。”

秦婉婉一阵无语“皇室子弟哪有纯良之人,只要你不害我性命,在我心中你便是个好的,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改变一个人。”

她非常有自知之明,刚穿过来的时候,经历了无数次的绝望,心性和秉性早就改变了,连棱角都被磨平了许多。

明明只想平安的活下去,但事与愿违,自从进了世子府当探子,才过生安逸悠闲的生活。

“那你愿意与我浪迹天涯吗?”云景语气真诚,眼眸里流露出期盼。

秦婉婉一下闹红了脸,这....虽然他的确生的好看,对自己格外的好,但心中还是有些惶恐不安。

见她有些踌躇不决,云景也没有逼迫她,他知道此事急不得,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要不然会将她越推越远“你慢慢思量不急。”

两人一阵无言,夜里秦婉婉躺在草席上,在心中反复思量着,明明都与他这般暧昧了,为什么心中还是不安。

脑子里回想起小院婢女说的八卦,又回想起桃花那些时日跟自己讲诉云景过往种种,便陷入了无尽的苦恼中。

他们说过云景只要得到猎物的真心,便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人抛弃,特别是那种目的不纯接近他的。

但这些时日,云景没有问过自己与大皇子的事情,第一日便想跟他摊牌,他只说他不在意这些个,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一场猎杀自己的局。

秦婉婉一夜无眠,一早起来云景见她一直挠痒,便带她来到一处偏僻的小湖。

初秋晨时的湖水还有些冰凉,湖水紧紧包裹着她的下半身,如绸缎般的发丝直直的垂落下浸入水中,几根调皮的发丝漂浮在湖面。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入湖面,湖水里隐隐约约发出金黄色的光。秦婉婉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在户外洗澡,毕竟云景还在不远处的树后面帮自己探风。

云景随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能做如此下流之事,之前便去请教过其他人,该如何真心实意的追小姑娘,得到的回答无一不是要顺从,不要做越矩之事,不能强迫人家姑娘。

他在心中默念,万万不能做让她反感之事,哗啦啦的水声犹如催命符,引的他浮想联翩。

最终欲望战胜理智,他想着自己小心行事便好,只要不被她抓到就没事的,他悄悄的看向湖里的她,见秦婉婉一只手护胸,另一只手轻轻拨弄着湖面的水。

没一会儿挡在胸前的手放下了,云景见她酥胸圆润却又不失白皙,山顶绯红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风吹的原故,竟然就这么挺起来了。

她纤长白皙的手舀起湖面上的水,轻轻的将水泼到胸前,那透明的水滴顺着沟壑慢慢地滑下落入水中。

云景咽了下口水,秦婉婉被吞咽声惊到,转过头虽没瞧见云景偷看,但她脸颊悄然绯红双手护住胸前,又羞又急地娇叱道“你这个流氓!”

云景从树后面探出脑袋,手中还拿着水壶,嘴角还有水滴显然刚刚是在喝水,水滴从他唇瓣上滑落至喉结。

秦婉婉更加羞恼了,在心中埋怨自己太敏感了“你......我....你转过头去不许看我!”说话都有些结巴。

云景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视线里是她惊惶失措脸红耳热的模样。

云景眸中仿佛含着笑意,又或者更像是不怀好意的笑意“好好好!我转过头去,我不会偷看你的,你慢慢洗不急。”他的声音暗哑风流,还隐含一丝淡淡笑意。

秦婉婉此刻也没心思仔细洗浴了,起身擦拭身子穿好衣物,走到云景身边“快些赶路吧,要不然他们该追上来了。”

云景拿起地上的包袱背在肩上“你若是走不动路记得告诉我,我背你。”

秦婉婉扭捏道“我不会拖你后腿的。”逃亡的前三天都是云景背着她赶路的,原因无他,那个时候秦婉婉穿的单薄还是赤脚,在山林里简直是寸步难行。

后面两人来到一名山里的猎户家,云景给她买了几身衣服一双合脚的鞋。

秦婉婉看着身侧的云景,他头上捂着黑布,将那一头耀眼的红发牢牢隐藏着“我们还要走多远的路?我们是要去哪?”

云景看向远方“去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他只想远离尘嚣,与秦婉婉做一对寻常夫妻,共三餐赏四季。

秦婉婉哽住了“你的意思是隐居山林?过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我可没有力气建房子种地。”

她知道自己是吃不了苦的性子,而且还要远离喧嚣?整日里吃糠咽菜??这是万万使不得的,天天种地还不如让她一头撞死。

云景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向她“你舍不得权势金钱?”

秦婉婉与他对视“我并不是贪恋权势,但我觉得你将一切想的太美好了,我们连个落脚处都没有,还没有傍身的银钱,整日里还得为一顿三餐发愁,

那可不是逍遥自在的隐居生活,那是清贫饥饿交加的生活,那种苦日子你若愿意过,你自己去过,恕我不奉陪。”

她深深看了云景一眼,毅然决然的与他背道而驰。

云景呆愣了一瞬间,赶忙上前将她拉住“我....我以为你同我想的一样,抱歉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他记得秦婉婉说过,想去看湖光山色,西域雪山,以及雄奇壮丽的塞上风光。看日照金山,看山川河流。

秦婉婉有些狐疑的看着他“这一切莫不是你设计好的?你会不会是为了我所以放弃王位,放弃江山???你疯了吧?”

云景在她的注视下微微点头“你不是说我身边太乱了,况且这几个月世子府中总有贼人杀手夜袭,我不想你日日担惊受怕,便想着带你逃离西域。”

秦婉婉震惊住了,这这....现实版的不要江山要美人?没成想云景居然是个恋爱脑!

云景继续道“乞巧节那日你与他们一起去放孔明灯,上面写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可以做到。”

秦婉婉往后退了一步,与云景拉开些距离“你....”忽的反应过来“你居然劫持了我放的孔明灯?”她此时很羞愤,啊啊啊!那岂不是放入湖中的花灯他劫持下来了。

回想起自己在写了一张纸条放入莲花花灯里,希望日后郎君模样貌美,宽肩窄腰长腿八块腹肌,力气大私活好能让自己过上性福生活,这也太羞耻了救命啊!

云景就地而坐与她促膝长谈,了解她日后的规划,不由得觉得好笑“你觉得我是个废物?自小过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担心日后养家重任全压在你肩上?”

他伸出手使劲揉了揉秦婉婉的头“看来你还是不大了解我,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满足你。”

秦婉婉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云景,云景伸手拽起她“走吧!我带你去洛国生活,那处是最富饶的。”

又过了几日才走出山脉,云景去驿站买了一匹马套了一辆马车,两人往洛国驶去。

一路上云景将秦婉婉照顾的无微不至,秦婉婉才反应过来,他毕竟是世子这么些年来,应该有不少金银财宝手中也有不少兵权,该死的!还是自己想的太过于肤浅了,将他当成只会吃喝享乐的废物。

云景见她迷迷糊糊的模样,心中不知多得意,想来秦婉婉也没发觉她越发依赖云景了。

来到一处小院,秦婉婉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定,她拉着云景来到集市“我不想住那处,我想打造一处心仪的小院,在院子里种上我喜欢的花草。”

云景眉目含笑“都依你,你想如何便如何,其他的你不必操心,只管同我讲你心中所想。”

秦婉婉买了纸笔墨,画出心中所想的世外桃源,还给云景做了染发膏,将他一头红发染成黑色。

这样云景出门便方便多了,没过几日,两人去城中找了建筑房屋的人,付下一笔订金让他们务必在年前将府邸改造好。又去奇货铺子订购一批家具物件,还去衣服铺子置办几套衣服鞋子。

秦婉婉每日都去新住址监工,简直开心的不得了,有人眼红他们两个外地人日子过得如此好,故意在夜里搞破坏,云景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力量上的绝对差距。

秦婉婉有一日去买菜,不曾想被地痞流氓骚扰,她也不是个吃素的掏出小刀划伤那几人,眼见寡不敌众掏出药粉撒向他们,借机跑回家。

云景气的想杀人,秦婉婉软言软语的劝他“好不容易过上安生日子,你万万不能闹出人命,你放心,我自有法子让他们吃点苦头。”她夜里还想着如何报复那些人。

没成想当日夜里云景直接去了那几人家里,将他们的命根子剁了??那些人自然会去报官,没一会儿官府挨家挨户的查,云景倒是临危不乱,没有人证物证,此事最后便不了了之。

秦婉婉朝云景竖起大拇指“你真厉害!”云景朝她露出一抹笑。

有一日秦婉婉照常去监工,一个不防备就踩在了布满青苔的鹅卵石上,软底的绣鞋不防滑,瞬间失了重心就摔坐在了地上,脚踝处一阵剧痛袭来。

云景一脸着急走过来,伸出胳膊把她抱起来,秦婉婉感受着他手臂一块块用劲后鼓起的肌肉,一颗心被满满的安全感包裹着。

“我立马带你去医馆,你不要怕。”

秦婉婉在云景怀里发出闷闷的一声“嗯”。云景的心随着这声气音瞬间泛起涟漪,发觉她是越发可爱了。

那些时日都是云景去监工,每日特意去酒楼打包她喜欢的饭菜,秦婉婉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冬日也悄然来临,两人虽然没有明确表明心意,各自住一处房间,相处起来越发融洽和谐。

云景一点都不着急,他反而很享受这种情况,有一日秦婉婉照常去街上买菜,她喜欢自己生火做饭,那才有家的感觉。

却在街上遇到一位老熟人李婶,秦婉婉还没有认出来她,只是扫了一眼她摊位上的蔬菜。

李婶死死盯着她,秦婉婉在成婚的前一日给他们俩下药跑路了,还带走了她之前上交的银钱,朝李晓鹏双腿双臂各刺了一刀,虽伤口不深不致命,就此耽误了家里的春耕,因身上的伤没法前往军营,从而成为无业游民。

庄子里的人还说风凉话,说李婶不择手段强迫人家小姑娘当儿媳妇,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着实受不了庄里人的冷嘲热讽,林婶便带儿子回到之前的住宅。

李婶见秦婉婉脸色红润,穿着打扮也是极好的,还以为她傍上了富家公子,想狠狠敲她一笔,偷偷跟踪秦婉婉来到一处偏僻院落,摸摸记下了住址便回家与儿子商议。

李晓鹏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小贱人居然跟野男人跑了,居然还过得如此好,我定要去好好闹上一通。”

两人便直接闹到云景面前,云景笑眯眯的看向两人表示“我知道了,我回家自然会解决她,多谢你们俩告诉我此事,不知你们想要什么谢礼?”

两人窃窃私语,恰好避开云景那一抹凛冽的目光,自然也没注意到那一对剑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最后云景给了他们一小箱金子,两人收下钱财乐呵呵的走了。

李晓鹏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那女人我都玩腻了,公子你别看她长了一副好容貌,其实就是个下贱货色,专门靠骗男人赚取银钱。”

云景一双眼梢微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哦!原来是这般。”他语音拖得微长。

李晓鹏见他相信了,见云景长得人高马大的,腰间还佩戴着重剑,便知道他是个脾气不好的主儿,想来秦婉婉日后的日子不大好过。

他还想着等云景将秦婉婉抛弃,他好重新接手,想来是冬日里糊涂了,被秦婉婉迷的三迷五道的,还没有尝尝她的滋味。

等两人离开,云景眼里带着森森冷意,按照他以往的脾气秉性,早就当场杀了两人,不过为了与秦婉婉在一起,他压抑住想杀人的心思。

他从不在乎秦婉婉是否清白之身,就算她以为用身体交换银钱也无所谓,只不过是一副肉体而已,何必如此执着。

但他不允许那些猫啊狗的骚扰秦婉婉,从而影响她整日的好心情。

云景趁两人不在家中放火烧了他的住处,李晓鹏走投无路又想起来云景,想找他索要一笔银钱。

见云景拉弓射鹰,箭法如此快狠准,眼见他的弓箭对准自己,吓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公子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

云景收了力道“限你今日离开洛国,如若不然,我必取你性命。”他的箭贴着李晓鹏脸颊划过,他脸上的血珠滴落在地。

李晓鹏连滚带爬的逃走了,连夜逃离洛国,却在城外莫名其妙被乞丐抢劫并且被暴打了一顿。云景并没有告诉秦婉婉这件事。

日子一天天过着,很快迎来了冬季,秦婉婉穿着粉白色棉衣,外面罩了一件纯白纱的雪绒衫“你回来了,赶紧去洗手准备吃饭了,今儿个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狮子头。”

云景将手中腊梅插在花瓶里“是吗?我今儿个还想着你晚上会做什么菜,那处已经完工了,你看什么时候住进去比较好。”

秦婉婉将饭菜端上桌“明日便搬过去吧,我瞧着天马上要下雪了。”两人像寻常小夫妻一样聊着天。

云景在等,等她主动表明心意“你前日说想写画本子?”

秦婉婉咬着筷子“对!人生在世总得做些什么,要不然太无聊了。”她其实还想去清风小馆里品茶看戏,碍于如今吃喝用度全依仗云景,不敢肆意妄为。

“你想做便去做。”云景给秦婉婉夹着菜“你只管做你自己,剩下的一切交于我便好。”

秦婉婉无法在自我欺骗,谁能拒绝的了妖艳少年郎,况且他还是个恋爱脑“你之前问我的事情我仔细考虑过,我愿意....”她声音越来越小。

但云景却听清楚了,按捺住内心的雀跃,语气却极其平静“那我们选个日子成婚吧。”夜里他辗转难眠,披上裘衣坐在院中石椅上,感受着萧瑟的北风,竟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身体很热。

从第一眼看见她心里生出莫名情愫,后来她逃走了还派人寻过她,只当是有缘无分。

没成想在春日宴里遇到弹琴唱曲儿的她,只需要一眼便能认出她,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她前后差距如此之大,但自己还是一眼便认出她。

早在她唱曲儿期间,贴身侍卫便告诉自己她是大皇子派来的探子,故意在宴席一剑杀了另一名探子,是为了警告大皇子手别伸太长。

没成想吓到她了,而且她动不动就下跪让自己心烦不已,不想让她害怕自己,故意将她留在身边当贴身婢女,任由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

她会静静的陪在自己身边赏月,会称赞自己的红发浅瞳,会朝自己露出治愈人心的笑容,她的歌声动听悦耳词曲直达心灵。

她周边的婢女丫鬟婆子,其实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都是些心思单纯为人和善的。

本打算将她一直养在府邸里,但两位皇兄整日里整些幺蛾子,一次次的派杀手夜袭世子府。

早早便告诉她假山那处有藏身之处,她倒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并不害怕夜袭,到最后她都习以为常了,眼见她越来越适应府上种种,自己便越来越开心。

乞巧节那日,她在孔明灯上写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愿,这对自己而言简直太简单了,只要自己当上西域的王,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毕竟在西域,坐上王位之人可以决策任何事情,根本没人能撼动其地位。

莲花灯上的纸条上写的是对未来夫婿的期盼,确定不是照自己写的?有一日无意听见她与人聊天,说想看湖光山色,便打算处理完手中事务带她出游。

有一日夜袭,她似乎真的被吓到了,那日解决完杀手,照常去假山那处寻她,却见她身子微微颤抖,步履漂浮,脸上都是惊恐之色,她说她害怕这些,她说她想离开此处。

但只要自己一日是王室中人,时刻都不得安宁,自那日起便着手安排逃离事宜,许是自己回到王宫对桃花太过于冷漠,引起了大皇子的注意。

桃花心善从不会伤及无辜女子性命,所以暗卫来报她去了世子府,自己只是让人好生照看秦婉婉,并没有多加猜疑。

桃花许是对秦婉婉讲述自己以往的恶行,自己其实有所担忧,但此事终归是瞒不住的,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过往种种,毕竟她的去留皆由不得自己。

没成想过了不到一月,桃花居然强行将她带走,许是暗卫顾及自己与桃花自小的情谊,不敢出面阻拦桃花带走秦婉婉。

得到消息后便马不停蹄的去寻她,见她孤零零的坐在岩石上,单薄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没成想泪眼婆娑的向自己哭诉委屈,说自己是玩弄感情的坏男人,说她是桃花的替身,可是自己一直苦苦寻找之人一直是她啊,那枚玉佩便是证据,她若仔细端详玉佩后面的小字,便知道自己苦苦找寻的一直是她。

那玉佩仿佛将自己与她牵绊在一起,像一根无形的红线将自己与她牢牢拴住。

听见她要离开自己,内心的暴虐情绪骤然升起,好想将她禁锢,将她囚禁在地下行宫,想让她一辈子待在自己身边哪都不能去,让她给自己生孩子。

但内心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这样做会永永远远的失去她。

大皇子和桃花赶来悬崖,当众戳破她细作的身份,想刺激自己杀了她,想让她逃离自己。

那时自己虽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慌张不已,担心她真的会弃自己而去,如果她真的抛弃了自己,想来世间也没什么好留恋了,不如纵身一跃跳下悬崖粉身碎骨。

见她主动抱住自己的腰说跟自己走,那一刻自己便知道自己赌赢了,她对自己动心了。

云景去绣坊给她买了一件大红嫁衣,自从那日秦婉婉答应与云景在一起。

云景时时刻刻都贴着她,秦婉婉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娇嗔道“还不去打扫新府邸的卫生,整日里黏黏糊糊的做什么,像个登徒子。”

“我不是登徒子!抱着你很舒服。”云景认真的说出心里的感受。

秦婉婉听见云景这样直白的回答愣了愣“我倒是没想到你如此黏人。”她有意打趣他“日后成了亲,你还不得天天挂在我身上。”

云景将脸颊埋在她颈窝“嗯嗯。娘子~”他嗓音低沉带着一股子慵懒味。

这声娘子让秦婉婉心痒痒的,见他眼波流转眉目含情“你惯会哄人,以往没少哄小姑娘吧。”

云景抱住她撒娇道“我只跟你一人如此过。”秦婉婉没有刨根问底,以前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和未来。

成婚当日,云景与秦婉婉共饮合欢酒,烛火昏幽,罗帐细垂,云景温柔安抚着秦婉婉,吻了吻她粉红的脸颊。

云景将她放在床榻之上,脱去了自己的衣衫,小心翼翼解开她衣裳,轻薄的嫁衣瞬间脱落,里面只有一件轻纱似的的里衣,她玲珑有致的身形暴露在眼前。

呼吸陡然间变得粗重起来,漆黑的眸子里染上抹带着欲望的猩红。

秦婉婉有点不敢与云景对视,云景气息喷在她的脖上,让她心加速,耳根的那一点热意,瞬间爬上了脸颊,泛起了一层红霞,柔软的睫毛微微颤着,遮住了自己的慌乱。

云景瞧着她脸颊染上情欲绯红,往下看去是她鲜艳欲滴的唇瓣,白嫩的身子悄然染上粉意,一副羞怯模样让云景把持不住。

便欺压上,覆在她的脖颈上啃咬,舔着她鲜红的唇瓣,单手领悟着她从未被人窥探过的裙里风情,没有什么柔情缱绻,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劲瘦有力的窄腰活动着,极致的荣和刺激着他的大脑。

窗外的阳光透过轩窗照射进来,秦婉婉睁开瞧见云景俊美的面孔,回想起昨夜里的放纵,面颊微微泛红,她想起床做早膳,但浑身的酸痛。

云景察觉到身侧人的动静,睁开眼瞧见她秀眉微蹙“娘子怎么了?哪不舒服?”瞧着她腰间的掐痕,云景心虚的别过脸去,想来昨日夜里太过于疯狂,夜里她哭喊着求饶都未曾停下。

只记得她白嫩的双手无助的在床上抓着,自己拉开她的小手,掐着她纤细的手腕,单手压在她的头顶上方。

秦婉婉瞪着他“还不赶紧去做饭洗衣,还等着我伺候你不成?”

云景停止回应,赶忙起身穿戴好“娘子且好生休息,一切交给为夫,早膳想吃什么?”秦婉婉报了一串菜名,云景一一记下便出门买菜去了。

秦婉婉趴在床上回想着两人之间的小甜蜜,躺了一会儿便起床生火,云景将菜肉放在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后院走去“娘子,我们种的梅花开了。”

庭院的墙头都种着,各色各样的梅花和腊梅。云景牵着她的手,在一株开着正艳的红梅面前停下脚步,弯腰掐下一朵别在她鬓间。

秦婉婉蹲在地上瞧着一朵朵盛开的花,云景回屋给她拿了一件雪梅素锦披风,披在她身上,又将上午出门买的粉白桃花簪簪在发髻上。

秦婉婉扶了扶发鬓,回头看向他“好看吗?”云景揉了揉她脑袋“面似桃花,艳若桃李。”

一晃几年过去了,云景看着在院子里闹腾的一双儿女,秦婉婉白蓝相间的云锦长裙坐在桃树底下,桃树上挂满了花朵儿,粉粉的花一朵挨着一朵,挤满了整个树枝,两只彩蝶在其中穿梭。

暖暖的阳光从穿过树叶,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

秦婉婉抬眼看向他“夫君你回来了!我今日又学会了一首新曲子,我弹给你听。”

树上两个孩子探出头“要听要听!”“最喜欢听娘亲弹琴唱曲儿了。”

她双手抚上琴面,树上的两个孩子摇晃着树枝,扑簌簌地落下了花瓣,犹如一场桃花雨,几瓣花落在了秦婉婉白皙的蝴蝶骨上。

夜里一家四口去看庙会,云景将女儿放在自己肩膀上坐着,左手牵着秦婉婉右手牵着儿子。

夜空之上,绚烂的烟花犹如花朵一般在天空中绽放了,将深邃的夜空照亮如同白昼,火星稀稀疏疏窜向四周,转瞬即逝犹如昙花一现,即便这只有一刻的美丽,也是动人心弦的,四处都是人们高声欢呼喝彩。

一家人蹲在岸边放花灯,在花叶写着自己的心愿,云景写的是“来世再续前缘,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大家把花灯放进湖边,两个孩子用手泼着水让花灯飘远些,这时湖面上飘着不少花灯,漆黑的湖水被浮灯照亮成一条长长的星河,在烟火升起的瞬间,秦婉婉与云景望向彼此,秦婉婉觉得漫天烟花不及他眼里春光。

云景伸出手想与她拉钩“婉婉,下辈子我还要与你在一起。”

秦婉婉只觉得好笑“你果然是个小孩子。”随后也伸出手用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感受着从他指尖处传来暖意“下辈子继续在一起吧。”

云景唇角噙着莫名的笑意,一双眸子水润含情,眼睛没由来显出一丝浅笑的浮光“那我们就此约定好了,你可不能食言。”

在明亮的烟火下,秦婉婉只觉得云景明亮的眼眸带着笑,仿佛璀璨的星光揉碎在了里面,也许真的有下辈子吧,谁又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