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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锦屋藏娇 > 第六十九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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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晚被带到都督府船舰上的时候,在场的人见她额头磕出了血,背上渗满血渍,手指亦是抓破的痕迹……

浑身似乎全是伤且甚是狼狈不堪。

无人不愕然,夫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孟廷舟将手里阿宥的递给奶娘,嫌恶地巡视她一番,紧抿着嘴唇寒声道:“跟我进来。”

姜时晚艰难地跟他进了房间。

听到“嘭”一声震响,裴庆与聿风对视一眼。

裴庆低低道:“都督好像不是生气那么简单。”

聿风“嘘”了一声:“不要在背后置喙。”

裴庆睨了他一眼:“你现在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么?”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闻言,裴庆伸手捅了他胸口一下:“还没三句话就自己开染坊了,要脸不?”

裴庆咧了咧嘴,勉强扮了个鬼脸。

这次两人却都笑不出来,只是担心自家都督会发怒过甚。

房间内,孟廷舟与姜时晚静静对峙着,谁也没有说话。

姜时晚看到他眼中的怀疑与盛怒,先打破了沉默:“我没有想过离开。”

“姜时晚,我还没有蠢到听不懂你和宋淮之在房里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孟廷舟嗤笑了一声,“你不止侮辱了我,还打算欺骗我?

“这几日你们朝夕相处是不是难舍难分了?被他吻的滋味如何?比跟我在一起的滋味好?”

他捏着她的嘴,妒火迸发:“在他面前你就这么寂寞难耐吗?不是抱就是吻,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上床了?他弄得你舒服吗?”

极尽下流污秽之词都从他的嘴里出来,姜时晚难过地看着他:“你真让我恶心。”

“恶心?”孟廷舟睁大眼睛在她脸颊边若有若无地闻了一闻,“有你恶心吗?只要一想到你身上沾染着宋淮之的气息,我就觉得脏。”

“宋大哥救下我之后是想带我走,我告诉他我有了阿宥,不能走。”姜时晚吸了吸鼻子,“我说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或许我跟他之间还有可能。”

“孟廷舟,每个人都有过去,难道我连遗憾都不能有吗?”

她承认在宋淮之那里有时候会短暂地忘记自己是罪臣之女,仿佛还是那个无忧无忧的姜时晚。但是清醒过来后她知道自己的责任与枷锁。

孟廷舟松开手,不甚在意:“你这算什么?解释吗?你连解释都这么牵强,看来是我从前太惯着你了,让你几乎忘了自己姓氏名谁。”

“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没有阿宥,你是不是会义无反顾地跟他走?”

他咄咄逼人的目光让姜时晚有些下意识地回避。

是啊,如果没有阿宥,自己会跟宋淮之走吗?

会吗?

她不知道……

捕捉到她犹豫闪躲的眼神,孟廷舟心中似乎有了答案:“你不用回答我了,我不想听。”

见他要走,姜时晚不自觉地叫住她:“孟廷舟。”

对着背影,她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说出口后,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他说这三个字。

孟廷舟转过身来,看到她:“对不起?”

“姜时晚,你的对不起似乎特别廉价。刚才你对着宋淮之磕头对不起,对着我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你这样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嫉妒使他在任何时候都容易浮想联翩甚至锱铢必较。

看着他步步逼近,姜时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

不待她说完,孟廷舟猛地将她的头一按,迫使她半跪下来对着自己,此刻他眼中欲火重重。

“磕头就不必了,用你的嘴道歉吧!”

他不顾她的挣脱与反抗,硬生生让她直面自己:“至少表达一下你的诚意。”

直到他满腔的愤妒释放出来,姜时晚才得以解脱地倒在地上。

孟廷舟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挽了挽袖子:“今天的道歉,我先接受了。”

“但是你刚才对着宋淮之可不止说了一次对不起,好好想一想,自己说了几次?”

“我这人比较务实,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说就不必了,你用行动表示可好?”孟廷舟用手佯装替她捋了捋头发,“这样我既能接受你的道歉,又能满足你的寂寞。岂不是两全其美?”

等他出去后不久,云裳和雪迎便悄声进来:“夫人,都督命奴婢们将夫人身上的所有身外之物全部除下丢掉,等夫人沐浴更衣后再让上药。”

等上完药后姜时晚只是披着薄如蝉翼的纱衣安排趴在床上,雪迎说:“夫人放心,这里没有男眷,纱衣能让膏药减少摩擦,有助于背部伤口的恢复。”

到了晚上,孟廷舟再次走了进来,他看着她整个人在纱衣下曼妙的身姿,而她整个人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不禁放轻了脚步。

他在她边上坐下来,虽然隔着纱衣,但仍能看到她背部狰狞的伤痕,纵横交错似是一幅地图。

不知过了多久,姜时晚睁开眼来,见是孟廷舟,她先是一愣,随即移开目光,并不言语。

这次是孟廷舟先开口说话:“醒了?可需要吃点东西?”

见她不说话,他的手掌慢慢隔着纱衣伸进去触摸到她完好的肌肤上:“听说你不想吃东西?那你还有力气跟我对不起吗?”

他很熟悉她的身体,姜时晚闭上眼睛尽量不在意他的撩拨:“孟廷舟,你让我觉得你真的很像一头发情的狼。”

“我如果是发情的公狼,那你就是母狼。”孟廷舟的手指驾轻就熟地刺激她,“喜欢吗?”

“松手!”

“嘴硬!明明你也很想。”

孟廷舟摩挲她紧绷的玉足:“我懂你所想要的,你也懂我所需要的,其实在这方面我们也算是默契十足。”

姜时晚欲不顾背上的伤起身,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休想逃走。”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大夫说你不能动弹,不然伤口又要撕裂,你就乖乖趴着就好。”

孟廷舟顺手扯下腰间的佩带缠绕在她手上:“你可得谨遵医嘱,你一日不恢复好,就不能照顾阿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