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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再三追问,康巴洛人才透露出,那个女孩是选出来安抚恶魔的祭品。

倘若在第四个十年还没有张家人来这里的话,他们就要把那女孩送过去了,因为十年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之前在喇嘛庙里的举动是对祭品进行必要的仪式。

小哥却觉得这些人并没有说实话,他能感觉到,那个女孩已经不是人了。

整件事情极度的不合理,漏洞太多了。

﹉﹉﹉﹉﹉

张杌寻在房间里宅了十好几天,每天晚饭后都会牵着月牙出去在喇嘛庙里的小道上遛弯。

偶尔碰上接人上山的陈雪寒,两人还会坐一桌聊上几句。

“最近寺庙里好像多了不少人。”张杌寻摸着月牙的狗头,手里捏着一个酒坛一样的小罐子给她嗅,里面装着一小块黑麟毛蛇的皮。

这几天接触下来,他也发现了,月牙比一般的狼青犬还要聪明许多,阿宁在之前就训练过她一些基本的服从行为,而且最让他上心的是,月牙对黑鳞毛蛇有种天然的反感。

有次在带月牙遛弯儿前,他翻出空间里收集的几条黑麟毛蛇的毒液试着稀释了一下,往自己的鼻腔里滴了很稀薄的一滴,待适应以后逐渐加量。

这样也是为以后读取费洛蒙提前做脱敏实验,因着曾经吸收过蛇蛋的缘故,他的五感超出寻常的敏锐,蛇毒的影响比费洛蒙对他的影响更大。

他不想以后每一次读取费洛蒙时都进入那种半死不活的失觉状态,在无法保证所处环境的绝对安全时,那样的状态实在危险。

即便之后他全身消毒清洗了,但当天晚饭后去看月牙时,月牙在面对张杌寻的到来突然表现的非常烦躁不安,冲着他的方向低吼,却又由于熟悉他这半个主人的气味,故而徘徊不前,绕着他转圈子,抗拒又想接近。

张杌寻一开始不明所以,哄了半天月牙才肯靠近,却一直盯着他的手和脸嗅个不停。

张杌寻猛的反应过来,月牙突然警惕,其实是嗅到了他身上残留的蛇毒的气味,即使是消毒酒精都没能彻底掩藏住那种危险的气息。

这倒真是意外之喜了,张杌寻开心的摸了摸月牙的狗头,狗的嗅觉本就敏锐,月牙这种更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因此张杌寻特地将空间里收集的那几只黑麟毛蛇的标本拿出来给月牙做训练,月牙表现的超出常理的好。

陈雪寒一边往嘴里刨饭,一边看着张杌寻和狗子互动。

张杌寻将罐子给月牙嗅了一会儿后,就将罐子盖住丢给月牙,月牙如饿虎扑食一般凶狠的扑了上去,彪悍机敏得像一只小豹子。

“临近年关,总会有各地的大喇嘛来这里举行传大召法会,有些客人也会来听佛,寺里人难免会多一些。”

陈雪寒自己其实也有些纳闷,虽然这个喇嘛庙算不上与世隔绝,但每年除了固定的几个团队,真的很少有人扎堆的过来,搞得斋堂里人都坐不下,很多喇嘛都挪到了另一间屋子吃饭。

张杌寻很少去斋堂,人太多,即便喇嘛都很安静的吃饭,他还是不习惯周围混杂的气息,“都是些什么人?洋人还是汉人。”

那帮人似乎不知安静为何物,搞得往日寂静的寺庙也跟着喧闹起来,张杌寻只是不反感和吴邪胖子小哥他们在一起待着时那种自然温馨的烟火气,但不喜欢这种,他与陌生的人间格格不入。

“洋人居多吧,都是以前来过庙里的熟面孔。”陈雪寒顿了下,补充道,“估计也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走了。”

陈雪寒心里很清楚张杌寻是个光看眼神就知道不好惹的主儿,不过接触时间长了也知道他平日里比较随和,不会特意去计较什么。

因此也不怎么怵他了,特意叮嘱道:“那帮洋人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你可别和他们起什么冲突。”

倒不是怕张杌寻吃什么亏,他对那些洋人没什么好感,虽然他们出手比较大方,他是担心到时候那帮洋人不知轻重惹到了眼前这人,再出了什么闪失,庙里不好偏颇,毕竟都是客人。

张杌寻自然没有那么多空闲去招惹那些人,历代德仁的记录已经足够他研究许久了。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自己没有理睬,那些人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那帮老外还讲究了个先礼后兵。

在张杌寻和陈雪寒说完话,牵着月牙回去的时候,月牙先嗅到了陌生人的气息,斜着半趴在门口挡住张杌寻,鼻尖不停靠近门缝耸动。

张杌寻放开感知探查了一下,没看到屋里有人,便清楚对方只是来走个过场,伸手拍了拍月牙的背,示意她放松,随后牵着狗推门进去,迎面空荡荡的桌上放着一封信。

月牙嗅到的陌生气味就来自这封信。

张杌寻指了指椅子上的毛毡垫子,解开绳子让月牙自己拖下来去休息,最近庙里人多眼杂的,就不让月牙去陈雪寒的屋子了。

信封没有粘着,只在背面用汉字小楷工工整整的写了五个字,“白先生亲启。”

张杌寻已经知道找他的人是谁了,安静公司的人,看样子最近来到寺庙的人也是他们。

做好防护措施,取出里面薄薄的信纸,开头就是外国人通用的肉麻称呼,“亲爱的白先生……”

信件的大体内容就是表示他们知道张杌寻手里有他们要的东西,所以打算和张杌寻谈合作,并且表示他们非常有诚意,绝口未提阿宁和之前偷袭他的鲁德。

张杌寻知道安静公司的人不会轻言放弃,所以这封信他完全当是放屁,随手就给撕了丢到外面隔壁屋子的房檐上。

第二日一早,小喇嘛送来羊奶的时候,顺嘴提了一句,说有人很早就已经在屋外等着了,让小喇嘛帮忙告知一下。

张杌寻依然没有搭理,谢过小喇嘛后道:“你告诉他,我在闭关,不见。”

小喇嘛点点头,出去的时候照说了。

德国人点点头,面容肃穆冷寒,并没有什么不悦,在他看来这才是长手指人应该有的倨傲表现,汉人有句古话说的好,三顾茅庐,有能力的人自然有脾气,而且他们的目的不止是合作。

第三天,德国人又来到这里,比昨天更早的等在门口长廊下,这是他心里给屋里的长手指下的最后的期限。

倘若今日还见不到人,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他想他的诚意已经足够了。

小喇嘛送完羊奶出门时,德国人转过头,却看到打开的门口多站了一个人,正是他要找的屋主人,比照片上瞧着似乎更年轻一些,眼神也更锐利,不愧是长手指的人。

德国人在打量张杌寻的时候,张杌寻也在分析他。

这人身量很高,身形强壮的跟北极熊一样,一头银灰色的头发向脑后梳理过去,沧桑的脸上刀刻般的条纹笑起来跟疤痕很像,非常可恶。

他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猎人的眼睛,这种人习惯掌控一切,显然他对于自身的实力非常自信,他有信心说服张杌寻和他达成合作。

张杌寻的眼睛着重往他的脖子上停留了一下,有点麻烦但不至于棘手,悄无声息的弄死还是可以的。

德国人察觉到张杌寻的敌意,走近了两步,面上的笑容扩大,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

从装在鲁德身上的窃听器里他已经知道张杌寻会德语,他便直接道:“嘿,白先生,久仰,一直想和你们长手指家族交个朋友,今天总算有了机会,不甚荣幸。”

张杌寻没有应声,看样子德国人是把他当成海外张家的人了,难怪会主动上门谈合作。

德国人继续道:“礼尚往来,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德里奥·莱恩,当然你也可以直接称呼我的汉文名字,李安德。”

张杌寻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依旧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李安德笑意微敛,“想必聪明如白先生,自然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

张杌寻哼了一声,“那又如何?”

“我们需要那些笔记本来带我们进山。”李安德很干脆道,“我知道白先生和您的家人一直以来都在研究如何进山。”

张杌寻冷笑一声,毫不客气道:“知道又如何,你们进不进山,关我屁事。”

李安德有些愠怒,自诩为中国通的他也被张杌寻半点不留情面的恶劣态度气到了,“虽然不关您的事,但关它主人的事。”

李安德伸手指了指在门口探出狗头眼神不善的盯着这边,只等张杌寻一声命令就扑过来咬人的月牙。

“它的主人从我们手里偷走了两条很重要的信息,所以我们把她抓了起来,而现在那信息在你手上。”

看到张杌寻的脸色微变,李安德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他笃定张杌寻不会对那女人的处境坐视不理,“放心,即便白小姐拿走了我们的东西,我们也没有对她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她现在过的很不错,我们的人把她照顾的很好,在安静公司的总部。”

张杌寻微微眯了眯眼睛,“所以呢,你们想如何?”

他已经确定了,阿宁不在他们手里。

或许曾经被抓到过,但阿宁凭着自己的本事逃了出来,然后躲了起来,不然这德国人不会特意强调阿宁的所处地方。

“我们可以交换,信息共享,我告诉你那两串数字的含义,你将那幅油画和笔记给我们看,我们把白小姐还给你,你和我们一起进山。”李安德道。

“你们进山想做什么,你也很清楚,进山的路上很危险,想必你们已经派过不止一波人进山了吧,都失败了?”张杌寻假意缓和了语气。

李安德听出了他话里的犹豫,于是更加自信了,背在身后的手微动,打了个手势,“如你所说,我们失败了很多次。”

“没有那些笔记和图卷,我们无法知道前往圣湖的真正路线,我只能告诉你,那两串数字是我们的头领破译出来的关于圣地天石的信息,所以你若想知道那些数字代表什么,也必须前往那里才行。”

张杌寻往走廊的拐角处瞥了一眼,那里藏着不止一个荷枪实弹的壮汉。

“不如我们坐下喝着茶慢慢聊?”李安德并没有逼得太紧,在计划彻底实施之前,他有的是时间。

张杌寻也顺势退了一步,走回屋里。

李安德进来的时候,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身形矮了他一头的德国人,满脸的胡子,长得虽然粗糙了点,但面相比李安德和善的多。

那人自我介绍,很标准的普通话,“白先生你好,我是莱恩先生的副手,我叫冯·奥托·埃里希。”

张杌寻打量了他一眼,心说这还是个德国贵族后代。

冯非常直截了当的将一叠资料摆到桌上,道:“这是一切事件的来源,也是我们安静公司组织这次行动的开始。”

之前的鲁德他们在墨脱的据点其实从裘德考接手德国人的公司前就已经在这里设立了,裘德考死后,安静公司的人继续沿用了这里的据点,对墨脱进行监控工作。

他们对长手指家族的了解其实并不多,只知道他们很神秘,所以在发现张杌寻这个落单的长手指时,立刻意识到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资料上的资料简略概括一下,就是裘德考的公司是股份制,里面混杂的势力很多,其中最显着的人有两批。

一批人在裘德考的公司成立之初就在了,很特别的一点是,他们的每隔十几年就会主动辞职。

但其实这批人并没有离开,他们依然在,他们的容貌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只是换了个其他的张姓名字,插入了其他部门的基层,裘德考的公司在他们面前似乎是千疮百孔的无人之境。

还有一批人比较低调,这批人数量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他们的决策几乎是无条件的支持裘德考。

但裘德考毕竟也不是傻子,时间长了,他也发现自己公司的这两批人之间相互在斗法。

于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利用两方的争斗不断发展自己,同时也在不断探知他们背后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