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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酒楼,后院茅房。

诸葛云纹紧跟着贺铮进去,抬手设置了数道隔音符。

贺铮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里?”看了眼隔音符,“你有话跟我说?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

诸葛云纹不觉得,“不,我们很有必要谈一次,这次的会谈将决定你我的未来。”

虽然诸葛云纹来势汹汹,但贺铮并不认为诸葛敢伤害他,“哦,你想谈什么?”

“你和夫人的婚事,我觉得不妥……”

贺铮笑着打断道:“我们的婚事,和你并没有关系,你没有立场来干涉我们的选择。”

诸葛云纹摇头,“不,很有关系。我承认你在外形上比我有优势,但我也不是毫无胜算。”

“你想横刀夺爱?”贺铮警觉,“你以为阿菁会任你摆布?你以为我是泥捏的?任你威胁?”他虽修为低诸葛两个境界,但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不。我不想摆布任何人。我只是……”诸葛云纹皱眉,“这地方太臭,不是谈话的地方。我去隔壁的如来客栈天字一号房等你。只等你一刻钟,来不来,看你。但未来,掌握在我手中。”

贺铮不以为然。他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他能大度原谅诸葛,也是因为诸葛曾被阉割过。那滋味必然不好受。但要再次欺负于他和赵菁,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站住!”茅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

诸葛云纹停步,转身,“你确定?”

“既然你没话可说。那就请吧。”

诸葛云纹舔了舔唇,“那好。我们就在这里谈。”说着,再次甩出几道隔音符,将四面八方、天上地下都贴满了,才轻声道,“我在京城的时间不长,但我听说你们家世代单传。”

“这和你没关系。”

“是和我没关系。但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贺铮眉头一挑,“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我家的事情又岂是你一个外人知道的?”

“我是不知道。”诸葛云纹微微一笑,“但我从你和夫人的相处上,多少看出来一些,猜到了一些。你们家的人重欲,这多半就是为何你们总是生了一个孩子后就再也生不出来的原因。”

“你胡说!胡言乱语!”贺铮恼怒,“我们怎么相处关你什么事?”

“贺兄弟,我曾被阉割过,我更能将切会体会告知于你。那卵\/蛋里装的便是能生育孩子的宝贝,你若是不信,你可以内视一下,看你那里面还有没有‘宝贝’。这里没有外人,你我皆是男人,待你现场内视后,我再说接下来的话。”

贺铮将信将疑,当即盘腿内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能生育子嗣,男人出的东西里面有什么,他从未细看过。现在看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诸葛云纹用灵力将自己看到的自身体内的情况放大到贺铮面前,“和你自己身体里的情况对比一下,看看有什么差别。你应该就能明白了。”

贺铮看了还是一头雾水。

诸葛云纹道:“那些‘宝贝’太小,我现在的目力也只能勉强看到这种程度,但也可以看出来,是密密麻麻,原始森林一样的密度,活力也很充足。”就像是雨天缺氧的鱼集体到水面呼吸一样,超密集,看着就头皮发麻。

“你现在身体里应该一个也没有。因为,你每天都在大量消耗,而‘宝贝’生长的速度根本赶不上你消耗的速度。”

“可……”一再比对诸葛和他的身体情况,贺铮已经差不多信了诸葛的话了。但,每天他仍然有……只是没有以前粘稠……

“我虽然不知道这些‘宝贝’要多久才能生长出来,才能让夫人受孕,但你现在,肯定是没有生育能力的。这大概就是你们贺家一直是世代单传的一个重要原因。”

贺铮并不笨,当即明白诸葛云纹这样说的意思。他若还想生孩子,打破贺家世代单传的惯例,就得和赵菁分居,给充足的时间让那些“宝贝”生长,生长到足够让赵菁有孕的程度才能再次和赵菁再一起。

但这样的话……

“贺兄弟,这只是我今天要跟你说的一个方面。还有另一个方面,那就是,你若想未来不被夫人抛弃,你就不能独占夫人,夫人她不能是你一个人的,你一个人满足不了她。”

诸葛云纹将刚才去书店买的画册拿出来翻开、悬浮在贺铮面前,一页页地翻着,“你看看这些个肥头大耳、秃头、大腹便便的男人,他们家里妻妾成群,他们还要去花楼喝花酒。”

贺铮疑惑,这和他们说的话有关系?

诸葛云纹道:“你再看看大街上,那些青年才俊,是不是每个人都身材匀称,即使长得不怎样,头发也是茂密的,腹部也是紧实的。那些个达官贵人,不只是因为吃得好才长那些肉的。”

看贺铮已经越发相信他的说辞,诸葛云纹继续道:“你在京城那么些年,你仔细回想一下你认识的那些人,家里妻妾少的,清心寡欲的,是不是体形要比妻妾成群的控制得好些?我以前没研究过这方面,我能在短时间内总结出这些,就是因为这些情况它真实存在,不是我信口胡诌的。相信你比我看得更通透。”

贺铮脑海里闪过过往在京城认识的所有人,听过的所有八卦,再回到眼前,对诸葛云纹所说,深信不疑。

但要让他放弃赵菁,绝不可能。赵菁救了他的命,帮他报了家仇,还给他生了可爱、聪明的儿子,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弃的。他要坚定地和她走到最后。

贺铮皱眉,“你想怎么样?我是不可能离开阿菁,也不可能放弃阿菁的。我们成亲是必然的。”

诸葛云纹见说不动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我要当陪嫁。当夫人的陪嫁。你想休养的时候,我顶上。我的目的,不是排斥你,是排斥你和我以外的所有意图靠近夫人对夫人图谋不轨的人。比如楚凌风,以及现在的周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