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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回答了记者。

他用一首惊天动地的革命诗篇回答了记者!

他的诗现在念完了!

静!

整个派出所静的连风的声音都听不到!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个被人请来的别有用心的记者们,都被方晓的这首诗震惊的无以复加。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张着嘴巴,瞪圆眼睛,嘴里忍不住的倒抽着凉气!

这首《我的“自白书”》固然惊天动地,但方晓刚才的演绎,也绝对称得上淋漓尽致!

这或许就是梦境课堂里大师们教导的功劳。

别看梦境课堂到现在也没有刷出来一节类似演讲的课程,但架不住方晓已经上完了所有的声乐基础课程。

这门课程真的是包罗万象,毕竟谁说只有唱歌才是声乐?

平时的说话、叹息、演讲等等等等,只要与声音、语调、情绪有关的内容知识,冼星海大师在课上已经全部教给了方晓!

他目光中散发出的冷冽不屈、声音中传递的无畏与勇敢,让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受到了感染。

他们都不由得听的痴了!

毫不夸张的说,在这一刻,即便是恨方晓恨得牙痒痒的张所,都听的忍不住热血沸腾,神色动容!

而再看那女副所长刘倩早就被被方晓的这一首诗念得红了眼圈,同时她的心里也充满了纠结。

身为方晓的粉丝,因为这首作品他忍不住想要鼓掌、赞美甚至欢呼,然后把这篇作品传播出去。

但身为派出所的副所长,她又不得不顾忌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职位……

好在,现场还有心怀正义的记者!

那两个燕京时报的女记者,在方晓念完最后一句时,就听得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擦了擦眼角,同时感觉胸膛中好像有火焰在燃烧!

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

院子里,大部分民警和良心未泯的记者们,都用痴痴的目光盯着方晓!

能写出这样句子的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

他得受了多少委屈?

他得有多勇敢的心?

他得有多大的气概和气魄?

能写出这样诗句的人,能是一个“暴力狂?”能是一个“犯罪分子?”

这不能够!

许多记者们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

燕京时报的记者,率先拿出纸笔,趁着自己还没忘,匆匆忙忙的就在本子上把这首诗快速的记录了下来!

而看到这一幕,其他的记者,也不约而同的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这回真的搞了个新闻!

而且绝对是个大新闻!

毫无疑问,现如今能出现在这个院子里,能把方晓围在中间的记者,绝大多数都是“领了任务”,或者是被自己的领导“打了招呼”才过来的。

但现在,面对这么大一个新闻,他们那还能忍得住啊!

要知道,他们是记者,是一群追逐热点,追逐爆点,追逐眼球的新闻爆料者。

这是这个职业的本性,没有一个合格的记者能够忍得住。

现如今,面对这么大一个新闻,他们哪里还顾得上任务,还顾得上什么方晓的连环打人事件啊!

现在,这首诗才是重点!

这首诗一出来,只要是明眼人,只要是有辨别能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首诗里蕴含的信息量,简直太大了!

“咔嚓!咔嚓!”

派出所的院子里,新一轮的闪光灯潮再次袭来。

站在人群中央,昂着头颅,眼神冷列的方晓直接就被淹没了。

尤其是他手上和脚上还半挂着的明晃晃的手铐,还有他右手上缠着的好像还在隐隐往外渗血的纱布,这一切都成了他的“军功章”一样,全都被记者们关注了起来,疯狂的拍照。

远处,人群外头,张所长也终于从那首诗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了。

看着逐渐偏离他掌控,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失控了的现场,他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

可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

“老房!还有你们,都愣着干什么?”

张所着急上火,甚至声音里都带上了点气急败坏的意思,“别照,都别照了!把相机放下!都放下!”

“你!你还拍!”

张所一招呼,几个民警也反应了过来,纷纷上前阻拦。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我们是记者!有采访自由!”

记者们这会儿都激动着呢,根本不怕他们,一个个边照边跟张所他们呛声。

而至于刘倩?

她则是一脸严肃,带着好些个民警,跟旁边维持秩序。

可不是么,这么多人,这么小的地方,要是在乱了秩序,发生踩踏事故那可怎么办?

所有的记者,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嗷嗷叫,一个接着一个把话筒争先恐后的递向方晓,试图让他再多说几句。

这一幕,看的外面半天挤不进去的张所等人脸色一片煞白,他们这真属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方晓!

我草你姥姥!

你小子也太缺德,太孙子了你!

张所老房他们几个一条船上的民警,恨不得破口大骂!

他们真是千算万算,怎么都没算到方晓会当众念一首诗,而且还是这样一首诗!

你听听,他念的都是人话吗?

嗯?

脚下响着沉重的铁镣?

我铁镣你姥姥啊!

我们的手铐踏马都是铝合金的好不好,轻着呢!而且还给你解开了!

再说了,哪个进小黑屋的不是这个待遇?就说昨晚那三个流氓,他们不还在小黑屋里关着呢么?

还有那什么把皮鞭举的高高?我举你奶奶个腿儿啊!

都什么年代了,我们派出所里能有那玩意儿吗?

从头到尾,我们动了你一根手指头么你?

你丫太孙子了!

还踏马有那句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刺刀!

你踏马这是要疯啊!

还刺刀,还带血?带的谁的血?你踏马这就是红口白牙血口喷人,把我们往死里黑啊!

还有最后那什么毒刑拷打算得了什么?还死亡也无法叫你开口?

服了!真的是服了!

我的大爷艾!

您这就案子充其量就是打架斗殴,故意伤人!

这情况就按最重了判,顶了天也就是个行政拘留十五天加罚款就完事儿了!

您还死亡,当是杀人大案呢?

您还大作家呢,还大诗人呢?

您会不会用词,会不会形容?不会就别形容,别踏马乱做诗!

张所一系的民警们看着满院子的记者都快哭了。

“方晓!方晓!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这时候,那位燕京时报的女记者终于挤到了前面,话筒一递,目光灼灼的看着方晓提问,“我想问的是,在派出所这一天一夜里,您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不公正待遇?您能说说吗?”

话刚说完,这位记者忽然一停,她想起来现在方晓还在派出所里没放出去呢,她问这问题,让人家怎么回答?不是把人家架在火上烤吗?

于是她连忙又补充道,“方晓,您说说您的诉求就行,我相信,在场只要是一个有良知的记者,就一定会替你传达出去的!”

闻言,方晓不着痕迹的朝张所的方向看了一眼,同时脸上浮现一个决然的“惨笑”道,“我!只想要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