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万一方晓真赢了呢？”
余斌这话，说的办公室里所有人精神齐齐一震！
这就是一场赌博！
余斌赌的是方晓的输赢，赌的是方晓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能不能在娱乐圈里混饭吃。
而余斌手里的筹码，就是已经半个身子埋进了黄土的大众山泉厂子！
这一点，余斌比谁都清楚，那些个当年跟自己父亲一起办厂子的叔伯一撤滋，大众山泉的现金流绝对支撑不到年底。
现在，是让厂子经过几个月的缓慢死亡，还是趁着现在，手里还有筹码，还有资金的时候赌一把大的，这样的选择题，只要是个正常人，恐怕都会做！
看着逐渐振奋起来了的员工，余斌脸上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他又拍了拍手继续道，“各位，刚才我说的话依旧算话，不想留下的同事，现在就可以选择回到原本的岗位或者离开，厂子会给足……”
这次他话没说完，员工中忽然有人高声激动道，“余总，不用说了，我留下跟你一起干！”
“对！我也留下！不就是赌一把么！万一赢了呢？！”
“就是！方老师那么才华横溢，自打他出道以来，就没吃过亏，他指定行！我看好他！”
“就是！我也看好他！就凭他能写出《悟空传》，我就顶他！”
“说得对！锦上添花哪能比得上雪中送炭……”
“………”
一时间群情激愤，原本办公室里那群如丧考妣，仿佛世界末日了一样的员工再次焕发活力与激情，这让余斌十分满意。
他忍不住又拍了拍巴掌，高声道，“好，既然这样，那咱们继续干活，现在我需要你们尽快把跟方老师签署的合同草稿拟出来！”
“得嘞！余总，这事儿您放心吧，下午我们就能弄出来！”
办公室大门外，去而复返的葛天把里面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
隔着一道大门，他气的面色铁青，恨得咬牙切齿。
他本以为自己的走，自己走前故意打的那个电话，肯定能把这群“二把刀”的士气彻底打垮。
而他之所以去而复返，就是灵机一动，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准备随时进去拉几个人跟他一起走，从而狠狠打击一下余斌那个二世祖，给自己处一口气！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余斌居然三言两语，就把那群“蠢货”的士气给激发出来了？
“混账！一群蠢货！该死的方晓和二世祖！你们给我走着瞧！”
双拳紧握，甚至用力握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葛天这才强行忍住了冲进去怒怼余斌的冲动，一扭头，迈着沉重的步伐就朝厂子外走去。
“大众山泉，你们给我等着，等我去了冰乐，如果不在一个月内搞死你们，我就跟你们姓！”
………
菜市口小区，方晓眉头微微皱起，坐在沙发上，现在是下午一点半，那什么记者会已经结束了一个多小时了。
为了方便研究，方晓在手机上浏览完一遍管理办法后，直接打开电脑，找到四大名着管理办的官方网站，把整个管理办法原封不动的打包下载了下来。
好歹他得把这份管理办法多看几遍，试试看能不能从中找出点儿什么漏洞来。
或者说如果没有漏洞，那最不济也得自己把这份儿办法吃透，甚至总结点儿什么东西出来，指不定接下来就能用上呢？
相信只要是娱乐圈里的人，在看了这份管理办法后，肯定都会产生一股危机感。
既然如此，那圈子里会不会有人联合大伙，一块抵制这个什么管理办法呢？
如果真有，那自己能不能参与，能不能加速，又能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这希望听起来有点儿渺茫，但总算也是解决问题的一条路子，成与不成，方晓都得想一想。
而之所以这样，实在是这管理办法来的太突然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实话实说，方晓现在的心情十分烦躁！
方晓正开动脑筋，想着接下来他该要怎么做，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的时候，一个电话忽然就打了进来。
思路被打断，方晓皱了皱眉，翻起手机一看，好么！老熟人儿啊！
来电话的是燕京出版社的李红伟，方晓一时间有点儿摸不清这位现在来电话的用意，总归不能是再找他签《悟空传》的授权。
除非他们燕京出版社没有看那场记者会。
“喂！方老师吗？我李红伟！”
熟悉的开场，但方晓对面的声音里，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李红伟的声音里没有了过往的兴致勃勃，信心满满以及满是渴求的状态，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疲惫与掩饰不住的自责。
“是！我是方晓，李编，您今天打电话来，应该不是找我谈授权的吧！”
方晓故作轻松，试图缓和气氛，可李红伟听了，却是连连苦笑道，“方老师，唉~~我的方老师啊！我……我实在是没脸跟您打这个电话……”
“有什么事儿，您直说，我心里有数。”电话这头，方晓的情绪反倒一直很平稳。
“这……唉~~怎么说呢！”
李红伟的声音里满都是为难，长吁短叹了老半天，但就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看李红伟这么为难，方晓琢磨着该怎么往下聊，想了几秒正要说话，却忽然听见李红伟猛然道，“方老师，算了，没事儿了，您就当我今天没打过电话，我挂了！”
“啊？什么就叫当您没打过啊！不是，李编！李编……”
电话这头，方晓听着耳边的“嘟嘟”忙音，看着被挂断了的电话，表情既是懵逼，又是苦笑。
李红伟打这个电话的用意，他能猜到一些，恐怕是关于《悟空传》罚金的事情。
想到这里，方晓连忙又把电话给人家拨了过去。
这事情是他惹出来的，现如今不能让人家燕京出版社一人挨罚，而且也不能让人家李红伟夹在中间难做，再怎么说，之前双方的合作还是非常愉快的。
然而无论他打几个电话，李红伟那边就愣是不接，最后还直接给电话关机了，而方晓又没有燕京出版社其余人的电话，就算心里着急，这件事情只能暂时作罢……
另一边，李红伟挂断了电话就直奔主编办公室去了。
“总编，社长，事情真的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看着坐在沙发上，面色虽然严肃，但眼底满是无所谓的两个领导，李红伟心里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