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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身上的伤势其实并无大碍,但由于秦望态度异常坚决,他不得不被强行按在营帐内休养整整半个月之久。就连初桃也听从秦望的命令,紧紧地看守着秦歌,这让秦歌感到既无奈又好笑。

八月初,秦歌留在庆州的暗卫十一来了。

皇上中秋要大摆宴席,帖子已经送到庆州来了。

秦歌匆匆扫了一眼,“为何?”

“上个月芷婕妤产下一双龙凤胎,皇上大喜,有意越级册封为妃,被前朝以芷婕妤出身卑微为由驳回了,皇上只好暂且册封芷婕妤为昭仪。恰逢中秋,皇上令将六皇子与五公主的满月并在中秋,下令大赦天下,为二位殿下祈福。”

秦歌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轻声说道:“后宫确实已经许久没有喜事了,也难怪阿叔会如此高兴。”

秦歌向孟靖康详细地讲述了事情的原委,孟靖康则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下,微微点头表示知晓。

“其实这事我早已有所耳闻,皇上的圣旨早就传达到我这里了,令明世子也返京赴会。”

“望儿也要回去?”秦歌疑惑道。

此时正是两军对峙的关键时期,若是秦望突然返京,只怕对士气有影响。

“这当真是皇上的命令吗?”

面对秦歌的问题,孟靖康沉默不语,并没有直接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我听韩先生说你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还是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这次正好可以一起带回京去,让韩先生悉心照料你。”

听到这话,秦歌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她皱起眉头,有些焦虑地说道:“只是眼下情况紧急,我必须尽快赶回庆州去。”

“我会安排韩先生随明世子一同返回的,你不必操心了。”

秦歌心急如焚,根本来不及仔细思考,就匆匆忙忙地应承下来。当天晚上,她迅速整理好了几件衣服,并把初桃交托给秦望,请他一起带回锦州。然后,秦歌和十一人快马加鞭,一路狂奔。

他们白天黑夜都不停歇,拼命赶路。经过两天漫长的艰苦行程,终于抵达了庆州。

秦歌刚刚跃下马来,身体猛然一踉跄,好在一旁的十一眼疾手快地扶住秦歌。

此时的秦歌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毫无血色,额头上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无妨,我们速速去叩门吧。\"

十一三长一短地叩门,片刻后,门缓缓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哑仆打开了门。老人显然认识十一,他四下看看,将门打开一道缝,将二人迎进来,随后马上关上门。

老人激动地用手比划着,从他那焦急万分的神情来看,事情肯定很严重。

“发生了什么事?”秦歌回到房间才摘下斗篷的帽子,她坐在一边,闭眸休息。

“秦洁那边可能快瞒不住了。”十一皱着眉头说道。秦洁是秦武的幺女,年方十六,生得灵巧秀丽,一脸聪明相。

秦歌听后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好,那你先过去接应一下她,我去换身衣服随后就到。”说完,她便站起身来朝着屋内走去。

秦歌轻轻地解开玄黑色外衣,慢慢将其褪下,一阵刺痛袭来,她不禁眉头微皱。侧过头,目光落在肩部,只见原本包扎好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裂开,鲜红的血液正透过厚厚的纱布渗透出来。

秦歌伸手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手帕,随意地裹在伤口处,动作显得有些仓促和粗糙,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整理好后,她随意套上一件绢白色的里衣,再披上一件宽大的斗篷。

秦歌转动机关,打开暗室,自地道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

这些天连续不断的奔波劳累,使得秦歌的双腿有些发软,甚至微微颤抖着。每迈出一步,大腿内侧都会传来阵阵隐痛,仿佛在提醒她身体的疲惫与不堪。

终于回到了寝宫,秦歌如释重负般地脱掉身上的斗篷,然后不自觉地望向肩头。幸运的是,刚才粗略处理过的伤口并没有继续渗血。

秦歌伸手解开头上束缚着发丝的木簪,长发倾泻而下。她双手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脑袋,被紧紧束缚住的头皮终于得到了解放,那种紧绷感也随之消失不见。

秦歌坐在床上,默默地等待着秦洁发出的信号。她心中暗暗盘算,她怎么想也想不通皇上此举的深意,纵是宠爱芷昭仪,也不该把身在前线的秦望召回,除非……

除非皇上大限将至,要秦望回京稳定大局,若有不测,一力扶持太子即位。

就在秦歌快要睡着之时,殿外的喧闹将秦歌吵醒。她皱了皱眉,听见秦洁有些急促和紧张的声音。

“你敢闯宫?殿内的可是昭和郡主!”

秦歌知道,时机来了。

她披上手边的杏色单衣,走了出去。

“何人吵嚷?”秦歌站在门口,双手负在身后,脸上没什么表情,颇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意味。微风将秦歌长长的外袍吹起,像是杏色的披风一样。

众人皆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有料到,秦歌闷在殿内五日,除了秦洁无人能入内,这时却毫无征兆地走了出来。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安静,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秦洁,她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低头请罪道:\"郡主恕罪,奴并非故意喧哗。\"

随着秦洁的举动,其他人也如梦初醒般纷纷跪下,齐声高呼:\"郡主恕罪!\"

此刻,殿外弥漫着紧张而肃穆的气氛,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惶恐与不安,谁人不知昭和郡主最是喜怒无常。面对秦歌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众人只觉得如坠冰窖,浑身发冷,好似死期近在眼前。

“放肆!”秦歌厉声喝道,“吾在奉旨此养病,岂容尔等搅扰?”

为首的蓝衣大监膝行两步,解释道:“郡主恕罪,奴奉皇命而来,请郡主入宫赴宴。”

“此事小洁已经告诉吾了,吾这才谨遵医嘱,不敢见风,生怕耽搁了,哪知尔等仗势欺人,竟然在吾的封地如此狂悖。”秦歌扶了扶头,一副被气到了样子,“杖二十,逐出庆州。”

“郡主……”就在这时,一名青衣少监还试图开口求饶,但他刚要出声便被身前的蓝衣大监狠狠地瞪了一眼。到了这个时候,蓝衣心中已然明了一切——这分明就是秦歌有意为之!他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端倪呢?

蓝衣深深叩首,“奴甘愿领罚,还求郡主饶了这群孩子吧。”

秦歌看了看,除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衣,余下四个还是孩子,怎么抗得过二十大杖。

“大监既求情,便免了吧,以后少在吾跟前儿晃悠。”秦歌轻飘飘扔下一句话,转身朝殿内去了。

蓝衣深深再拜,朗声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