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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卿清哼着小曲,轻快地拉开兽帘,打算透透气。

“算了。”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她随即又将兽帘迅速拉上。

不久后,云谏捧着一抔泥土回来,脸上洋溢着期待:“卿清,这是我在河里挖的泥土,你觉得用来铺地怎么样?”

卿清说夏天过了就去部落里,这夏天已经很久了,过不了多久秋天就要来了,他得提前把部落的房子收拾好。

“这泥土沾了水会不会变成一滩稀泥?我觉得最好还是用石头。”

“石头?”云谏脑海中浮现出圆滚滚的大石头,“用石头怎么铺?会不会很容易绊倒?”

“我要的是小石子,然后拌进黏土里,再抹平,这样就不会绊倒了。”

“我这就去找。”云谏说着就要动身。

卿清叫住他,看着他满身的水珠,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河水。

“不急,现在天太热了,等天凉快了再弄也不迟。”

这一拖便拖到了秋天。刚下一场秋雨,温度骤然下降,卿清急忙翻出冬天穿的兽裙裹在身上。

两人端着板凳,坐在门口听雨声,滴滴答答的雨声如乐曲般悦耳。

卿清坐在前面,靠着云谏,背贴在他的胸膛上,她手里抱着一个罐子,里面是之前做的半罐蜜饯。

自从第一次制作成功后,她便兴致勃勃地尝试了各种果子,每一种都做了一些蜜饯存放起来。

她吃一块蜜饯,反手又喂给云谏一块,两人就这样你一块我一块地吃着。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云谏的舌尖总是若有若无地扫过她的手指。见卿清没有阻止,他得寸进尺,至大胆地将她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了一下。

卿清如触电一般缩回手,直起身子,一眼扫去,“你是不是故意的?”

云谏表情无辜,主打一个打死不承认。

“哪儿有啊,我就是担心蜜饯掉了,多可惜呀。”

卿清轻哼一声,靠回云谏身上,嘴里嘟囔了一声。

“死装,你就是故意的。”

云谏低头,只能看见她饱满的额头和挺翘的鼻尖,以及猜想她此时嘟着的的小嘴。

他轻轻一笑,长臂一伸,从罐子里拿了一块蜜饯喂进她的嘴里。

“该换我喂你了。”

卿清被他喂饱了,侧脸躲过他喂过来的蜜饯,“我饱了,你吃吧。”

闻言,云谏轻轻把罐子放到一边,再次低头,他看见卿清扒着手指头,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数着什么。

她洁白的额头下,浓密的睫毛随着她眨眼,扑闪扑闪的。

云谏鼻子和嘴巴搁在她的头顶,欣赏着她的容颜,他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他看见卿清扒着手指头,扒完一只手,她愣了一下,又收回手指,重新来过,可爱得紧。

云谏闷笑出声,“在数什么?”

“我在数白月还有多久生孩......崽子。”

没有日历,卿清只能通过天气和温度来大致判断时间。今天似乎算是正式进入秋天了,她算了算,白月应该已经怀孕五个月左右了。

那白月至少要等到冬天才能生孩子。

卿清既期待又担心。她没有接生过,也不知道该怎么接生。女人生孩子如同一场豪赌,稍有不慎就可能面临巨大的风险,而这个世界赌输的概率更大。

“应该快了吧,或许过不了几天了。”云谏突然说道。

“不会吧?”卿清又数了一遍手指,确定白月才怀孕五个月左右。她反驳道:“这才五个月,怎么可能快生了呢?再怎么样也得等到冬天吧?”

“你说的是雌崽子吧?雄崽子就两个季节,白月肚子不明显,看起来应该是雄崽子。”

“两个季节?!”卿清微微睁大眼睛,“才六个月,早产都没有这么早吧?”

在她的认知里,无论是人类还是其他动物,怀孕的周期都是相对固定的。但在这个世界,男孩和女孩的孕期竟然相差四个月,这让她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都是这样的,你放心好了,养养就长大了。”

好吧,他们是兽人,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云谏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拉进怀里,脸埋进她的脖子间,像只撒娇的大狼狗。

“怎么了?”卿清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脖子麻酥酥的,她察觉到云谏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他也想要小狼崽了,可是他不说。

“我没事,就是想抱抱你。”云谏口是心非道。

他也想要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小狼崽,可是卿清说过她还不想生崽子,要是他提起,卿清一定会因为他而犹豫。可是他不想给她压力,即使再想要也只能忍着不说。

“既然这样,反正都要降温了,我给她的小崽子做身衣服吧!”她开心地提议道。

“不用,崽子用兽皮盖着就可以了,用不着穿衣服。”

“这是我们的心意呀,再说了现在不穿,以后总归会穿的吧?我尺码做大一点。”

说着,她起身去挑选兽皮料子。

云谏怀里空落落的,也没了坐着的想法。他把木桩端回原处,蜜饯罐子也封好放着。

放兽皮的地方很高,为了方便卿清平时拿兽皮,云谏在下面放了一个木桩。此时卿清在兽皮里一块一块地翻着,看起来也很不方便。

云谏走上前去,把所有兽皮都抱下来,堆在地上。

“你先挑,挑好了我再放回去。”

卿清翻着兽皮,想挑一块最好的料子。虽然有的还算不错,但她还不是特别满意。终于在一块折着的兽皮里,她找到一张合心意的。

那是一张雪白雪白的兔绒,处理得很干净,没有一点杂色,而且皮毛细腻。

“你也真是的,好好的一块兽皮藏这么紧,万一忘了岂不是浪费了?”她嗔怪着。

云谏转身,看见她手里摊开的兽皮,他瞳孔猛地一缩,抢了过来抱进怀里。

他摇头,“这块不行,除了这块,其他的你随便挑。”

“为什么?”卿清眼神微眯,审视地看着他,“说,藏得这么紧,是不是给你外边哪个小情人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