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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三个兽人,其他兽人都失落地散开。

洞里大多是些坛坛罐罐的易碎物品,云谏不放心让他们拿,一个人扛起了所有。

这些可都是卿清的宝贝呢!

他用下巴紧紧地抵着,生怕摔坏了哪个。

兽人们只帮忙搬运了兽皮和他的工具,还有一些不易碎的物品,轻松地跟在他后面。看着首领一个人搬运这么多东西,他们过意不去。

“首领,让我们来帮你吧。”

“你们拿好手里的东西就行了。”

搬运完所有的东西过后,卿清看见云谏打开一个兽皮袋子,给他们一人抓了一小把盐石。

兽人惊喜地接过,高兴得一边离开一边还连连道谢。

卿清哂笑,原来是这样。

云谏一偏头就看见她坐在床边对着自己笑。

“笑什么?”他绑好兽皮袋,努了努嘴,“他们愿意帮忙是他们好心,我总不能让他们白干吧。”

卿清略显无辜地眨着眼睛,“我可没说不行。”

“那你笑我?”云谏带着笑意,下手的力度看似很重,实则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走,陪我把东西给白月送去。”卿清起身,将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挪到一起。

她本打算在白月住进新房时就给她的,现在已经推迟太久了。

“现在就去还是先把东西摆好了再去?”刚搬来的东西杂乱无章地堆在一起,还没来得及摆放好。

“现在去吧,去不了多久。”

白月怀着孕,正是关键的时候,忍冬和天梁都很紧张地照顾着她,怕她有什么闪失。

他们也是第一次照顾要产崽的雌性,没有经验。都是忍冬趁空闲的时候,去请教部落里其他产过崽的雌性和照顾她的兽人。

有时天梁的阿母也会过来看望看望,主动和他们传授经验。

卿清来时,白月正躺在床上,身旁是喂她吃切好的果子的忍冬,床尾是为她捏腿捏脚的天梁。

她的腿脚有些浮肿,起初天梁他们还很担心,好在他的阿母告诉他这是怀孕期间的正常反应,让他们帮忙多按摩按摩。

白月看了看卿清,又看了看云谏肩上扛着的东西,有些疑惑,“卿清,这是什么?”

“给你做的,桌子和柜子。”

天梁起身接过云谏扛着的东西,本来粗糙的东西在这个世界里就显得很精致了。

白月拉过她的手,仔细地查看着,“这个一定很难做吧?有没有伤着?”

“都是云谏做的,我就出出主意罢了。”卿清笑笑,从怀里拿出一个用叶子包着的东西给她。

“蜜饯。”

“卿清,这怎么好意思呢,你辛辛苦苦做的,可别全都让我吃完了。”

白月不肯再要。

卿清知道自己爱吃这个后,每次来看望自己都会带来,她都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山上还有许多果子,我天气好的时候再做就是了。”卿清放在她的床边,“我也搬进部落里来了,以后可以经常来看看你。”

“哎,你怎么不和说?”白月噘着嘴,“我可以让忍冬他们来帮你呀。”

“我们也是临时决定的,何况你比我们更需要他们呢。”

卿清了解了解白月的情况后就回去了,她一直待在这里会打扰到她的。

路上,她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云谏,忍冬他不是狼形兽人,为什么会在你们部落里呀?难道他的阿母是狼族部落的?”

“不是,”云谏摇摇头,“他也没了亲人,是白月外出时捡回来的。白月同情他,他也发誓要一辈子保护白月,后来首领觉得他不错,就留在身边了。”

卿清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云谏不由自主地想起苏木,他也是卿清救回来的,或许早就对卿清生出不一样的情愫了。

兽人有了伴侣后会变得忠心,可是在这之前,大多数会很容易喜欢上一个雌性。

卿清仿佛也想起了苏木,“我又找到了一味草药,正打算给苏木送去呢。”她敲着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要是老了,估计会连家在哪儿都找不到。”

“要是你找不着回家的路了,我会这样。”云谏牵上她的手,很是认真,“我会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然后再牵着你回来。”

卿清心里甜蜜蜜的,“就算我变成那样,你也不会嫌弃我?要是我连你也不记得了怎么办?”

“不记得我了又怎么样?我记得你就够了。”云谏含情脉脉地拉起她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留下一吻,打消了卿清的顾虑。

云谏知道,卿清说的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就是部落里长寿的兽人也会变成这样。所以,卿清刚才说的,又何尝不是好事呢?这说明她活得很久很久。

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只要活得太久,就会变成这样。

“那你先帮我记着,我一会儿还要送草药给苏木,现在就先回去收拾东西吧。”她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把云谏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的卿清越来越好看了,尤其是笑起来,明艳艳的,像朵花一般。

他心中痒痒的,环顾一圈,见四下无人,捧着她的脸就在她唇上亲咬一番。

卿清推着他的胸膛,却被他扣住了手腕。

这可是在外面呀!

卿清又急又羞,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

好在云谏多少知道分寸,只在她唇上停留了几秒。

短短几秒,恍若过了一个世纪。

“还在外面呢,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卿清低声说着,悄悄地看了一眼周围的动静,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

“我看过了,没人才亲的。”云谏搓着被她拧过的地方,装作疼痛的样子,“嘶~手劲真大。”

“真拧痛了?我瞧瞧。”卿清狐疑地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他。他皮糙肉厚的,以前这么拧他,他都不疼,今天怎么疼成这样?

她担心是不是他毒素还没清理干净,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云谏乖乖让她瞧着,表面上看一点痕迹都没有。

但是卿清依旧自我怀疑道:“我手劲有这么大吗?”

“嗯,可大了。”云谏抽回手臂,“像是几天没吃东西一样。”

她意识到自己是被他捉弄了,“哼,又欺负我!”

“这怎么能叫欺负?”云谏睁大眼睛,为自己正名,“那你欺负我吧,我愿意被你欺负一辈子!”

卿清“噗嗤”一笑,“谁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