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愣愣地看着易忠海，满是难以置信。“易忠海，你成了副主任？你不是钳工吗？怎么突然就成了副主任了？这职位比组长还高，而且还不是车间的副主任。”他心里琢磨着，要是早知道这事，早就去巴结易忠海了。
“前几天刚上的，小事一桩。”易忠海看着刘海中惊讶的模样，摇头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柱子也在场，如果不是他不愿当，这个位置也不会落到我头上。说起来，还得感谢柱子呢。”
“何雨柱不当副主任？”刘海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不就是个厨师吗？怎么可能当上副主任，而且还能不当？这家伙是不是傻啊！”
“嗯，”易忠海感慨道，“杨厂长找我们俩，想让我们其中一个当副主任。他们都想让柱子上，但柱子嫌麻烦，所以我就接手了。所以我得感谢柱子。”
“当了副主任后，日子确实轻松多了。我都不用去车间，就在办公室喝茶、看看文件，休息。无聊了就四处转转，逛逛车间。简直像提前退休一样。”听到这里，刘海中的表情变得复杂。
他没想到易忠海竟然成了四四七的副主任，这职位比他自己的还要高。何况，他的职位已经被撤了。最重要的是何雨柱，居然有机会当副主任，却不肯接手？
刘海中对易忠海和何雨柱既羡慕又嫉妒，尤其是对易忠海。他如今成了副主任，却没有滥用职权，这让他觉得易忠海简直是明珠暗投！
“老易，我真没想到你会当上副主任，你怎么不早点说，好让大家庆祝一下，这是副主任啊。”刘海中笑嘻嘻地对易忠海说。
“有什么好说的。”易忠海笑着摇头，然后认真地说，“对了，你别到处乱说，我这个人不喜欢张扬。不然传出去，一堆人来找我，烦都烦死了。”
“好，好，你放心。”刘海中连连点头，保证道，“我不会说的，我了解你老易，你一向低调，我不会泄露的。”
“那就好。”易忠海见刘海中这么认真，也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大口吃馒头和白菜粉丝。
刘海中看着易忠海左手馒头右手菜，满眼羡慕，咽了咽口水，说道：“老易，你都有两道菜和饭了，还有馒头，能不能匀我点？我这全是白米饭，你看……”
“不行。”易忠海摇头，他可不想因为帮刘海中而得罪何雨柱。他当上副主任，才知道这职位有多轻松。得罪何雨柱，万一杨厂长找个借口撤了他的职怎么办？
“这样吧，我先吃，看能不能吃完。如果剩下，就给你，怎么样？”易忠海想了想提议道。
“当然可以！”刘海中一听，高兴地连连点头。
易忠海开始吃饭，刘海中满怀期待地看着。每少一筷子菜，他都觉得心疼，仿佛是自己的菜被吃了。易忠海把两个馒头、一碗饭和两份菜吃得一干二净，打了个饱嗝，不好意思地看着刘海中：“抱歉，都吃完了，没能留给你。”
“没事，没事。”刘海中看着空空的盘子，一脸无奈。他知道易忠海现在是副主任，就算心里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况且这些菜本就是易忠海自己的。
“老易你现在地位高，吃饱了才能更好地工作，我少吃点没关系。”他边说着，边吃着白米饭，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易忠海看着刘海中狼狈的样子，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笑道：“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吃。”说完，他拿着饭盒去洗碗池洗漱。
刘海中看着易忠海离开，满脸怨恨地瞪着食堂的方向，咬牙切齿：“可恶的何雨柱，你给我等着。”
匆匆吃完饭，刘海中直奔李主任的办公室。“咚咚咚！”李主任刚回办公室，就开了口：“进来。”
刘海中推门进去，李主任一看到他，心情就不好。这家伙之前骗他说和何雨柱关系好，从他那里骗了个小组长和工人纠察队负责人职位，耍威风。若不是从何雨柱那里了解到实情，他还被这家伙蒙在鼓里呢。
“你进来做什么？快到上班时间了，不好好工作，跑来报告什么，不能找车间组长吗？一会儿你回去，把车间组长叫过来，我要问问他怎么管理下属的，一点规矩都不懂！”李主任呵斥道。
刘海中原本堆着笑容，听到李主任的责骂，脸色僵硬。他没想到李主任这么反感他，对他印象这么差。但想到自己之前的行为确实过分，他强装笑容，尴尬地说：“李主任，上次的事是我错了，我愿意认错。您不能老抓着这点不放，做人要大度嘛。”
“我来找您，主要是反映食堂的问题，那些打菜的人太过分了。”
李主任闻言不屑地笑了笑，还想教他这个领导怎么做人。正要继续呵斥，听到刘海中后面的话，他皱起了眉。轧钢厂的食堂很重要，能让工人特意来反映问题，肯定有严重问题。
本着谨慎行事的原则，李主任沉声问道：“说说看，食堂是怎么回事。”
“我没记错的话，食堂的伙食一直不错，对工人也很好。”他记得何雨柱说过，要让工人吃饱，多打点菜，让他们有力气工作，更加努力。
他觉得很有道理。食堂那边一般由何雨柱主持大局，以他对何雨柱的了解，不可能出现不公平的情况。即使拿点食材，也在规定范围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既然让工人多吃菜，食堂怎么会出问题，还让工人特地来告状。他倒要听听这工人有什么话要说。
“是这样的，何雨柱和食堂打菜的一直针对人。”刘海中连忙说道，“每次我去打菜，明明付了一份饭票，但他们打的菜只有几块，比如土豆，就给我几块，给别人却是十几块，二十几块。他们给我打菜时疯狂抖勺，我根本吃不饱。”
“他们给别人打菜，一份当两份打，给我打时，一份只打五分之一，这太不公平了，李主任，你得为我做主啊，我总不能连菜都吃不饱吧。”
听到刘海中的话，李主任的表情越来越奇怪。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很快联想到，他问何雨柱时，何雨柱也是惊讶、好奇和疑惑。然后得知了刘海中的情况。现在这种行为显然是因为刘海中扯虎皮拉大旗，让何雨柱不舒服，才会这样。
太正常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他甚至觉得何雨柱做得很好。
就是这么干！听起来很解气！
但表面上，他还是要做出一些姿态。于是，李主任皱眉道：“他为什么针对你呢？肯定要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他只针对你，不针对别人，肯定是你的问题。你这样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是不行的，刘海中同志。”
刘海中：“？？？？”
听到李主任的话，刘海中一脸困惑。
不等他开口，李主任问：“他们有没有针对其他人？”
刘海中认真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这就对了，肯定是你的问题。食堂很正常啊。”李主任挥手道，“好了，就这样吧。如果没事，就去工作吧。”
“不，不是。”刘海中连忙说，“我反映的问题还没解决，怎么能就这样呢！”
开什么玩笑，他专程来找李主任告状，问题还没解决就被赶走，那他来告状的意义何在？
“问题不是已经出来了么？”李主任皱眉道，“这是你自己的问题，怎么能说是食堂的问题呢？他们给其他工人打两份菜，给你打一份，难道这不是你的问题吗？你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吗？”
“意识到问题，就要解决问题。比如去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肯定有原因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只针对你。肯定是你做错了什么，我不知道是什么，你自然要去解决。”
“少吃点菜又怎样，你找同事拼拼，或者多吃点饭不就行了。看看你的肚子，该减肥了。行了，就这样吧，下去吧。”
李主任摆摆手。
“不，不是，李主任。”刘海中的脸都绿了。这问题还没解决呢，这明明是何雨柱看他不爽，得李主任去教训何雨柱啊，怎么变成他去找何雨柱求饶？
求饶有用也就算了，关键是没用啊，何雨柱根本不理他！不然他怎么会来找李主任。
他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李主任皱眉，不耐烦，快要生气的样子，立刻苦着脸说：“我知道了。”
说完，他沮丧地转身离开了。